lqm407 岳父病了,眼睛出了白內瘴,看不見東西
到省城醫院看,說要做手術
我去時,岳父已經給醫生塞了一些錢住了院;好多天排不上手術,又塞了錢,馬上就做了
做手術那陣,我在手術室門口等著
出來個女醫生說:現在正在給你們的人做手術,你知道嗎?我一下子被問得愣住了:我能不知道嗎?我站在這兒是怎么來著?女醫生看我發呆,就象老師啟發學生一樣親切地說:醫生擔當著那么大的風險,你們家屬應該有點心意吧
我明白了,但我想:我們不是表示過了嗎?但想歸想,卻不敢還言,就急忙掏盡口袋,拿出五百多塊錢交給了她
岳父先做了左眼,說右眼以后再做
左眼睛花了二千多塊
我們有了經驗,六星期后做右眼時,給醫生送夠了錢,結果整個花費比上一次少了近一千元
那位女醫生對我印象很深:四十多歲,白白的,胖胖的,一笑臉上兩個深酒窩,一副和善的樣子
她的長相,她的作為,使我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位女醫生
那位女醫生姓徐,不知道叫什么名
那是“文革”時期一個寒冷的冬天
姨父得了重病了,我翻山越嶺前去看望
姨父得的是肝癌,而且是晚期
他痛得要命,在坑上不停地呻吟著,但他卻說他能堅持
我想表現自己,就提出去買點止痛藥,姨父一家沒有阻攔
于是我就提了一把鐵锨去鎮上
姨父家的小山村離鎮子隔著兩架大山和兩條深溝,大約二十里路,而且路坑坑洼洼的很難走,好多地方還得用鐵锨鏟
我摸索著來到了鎮衛生所,找到了醫生
接待我的是一位女醫生,她說她姓徐,胖胖的,白白的,很和善
當時她正點著煤油爐做著洋芋糊糊飯
我說明了來意,她說光開些藥怎么行呢?我跟你去看看吧!我說,那怎么行呢?路很遠的
她說沒關系
她潦潦草草地喝了一碗糊糊,就掀開門簾伸著頭看了看天空,收拾起藥箱
我確實過意不去,我說你還是不去了吧!徐醫生說不要緊不要緊,毛主席說要全心全意哩
我和徐醫生走在盡是凍裂口子的山道上
山梁上風很大
我走得滿頭大汗,徐醫生卻瑟瑟發抖
從談話中,我知道徐醫生是北京人,是從北京醫院下放到這山溝溝來的
我問她孩子在這里嗎?她說沒有;我問她愛人在這里嗎?她說沒有
后來才知道她還沒有結婚哩
在家里,徐醫生給姨父診斷了一會,開了一張處方,然后打開紅十字藥箱,配了藥,叫我們倒水叫姨父喝
這時我才想起應該泡茶讓徐醫生喝,倒了,徐醫生卻不喝,我看到杯子很臟,就沒再堅持客氣;想做飯給她吃,她也堅決不吃
天快晚了,我想讓徐醫生住下來明天再走
她說怕來病人,說什么也得走
我說我送你,她笑著說你一個書生的樣兒,又是城里娃,送她去又得她送著回來哩
徐醫生走了
我站在崖畔上一直望著她
我看到她到溝底時打亮了手電筒,因為天已經黑了…… 我經常想起給岳父看病的醫生和給姨父看病的醫生
她們都是女的,而且都是白白的,胖胖的,一副和善的樣子……
每種此刻城市變成往日,每種往日都曾是此刻,那自我的芳華可曾留住了昔日立下的實行理想,此刻的道路能否是穩走在理想成真,而你可仍會蓄意可談地步,大概多情可抒這實際天下
第三個妙用:你不必在乎你是在城市,還是山鄉荒蠻之地,只要能上網,你就成了“地球村”的一位村民,你可以自由地和任何人交談
他們完全不遵循通常的游戲規則,一方輸了,另一方變魔術,把石子隱藏或撤得遍地開花,所以博得滿場喝采
對于野蘑菇的鐘愛,我是由來已久的
在自己的人生中,我曾無數次迷醉于它的清香,那種不受一點塵世污染的天然味道,每每會在不經意間打開我記憶的閥門,牽引起關于美好往事的追憶
如今,在繁復的城市生活越久,自我身心所受外界侵擾越多,那種追憶就越來越迫切且頻繁
我不知道這對于必須在世俗里生活的我是一種好事還是一種無奈
直到今天,我甚至不能肯定,向往純凈是不是人類的本能
但我敢肯定,個體的人向往純凈的過程,在眼下這個世界,實際上是漸漸喪失較強生存能力的過程
在我認為,這就好比所有的壞人都希望別人善良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