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功夫里曲折,在路上奔走
忙勞累碌又是一年,又是一天
不知歸程何時,不知將來好多
在茫然著,在追尋著,在夜里醒來
在協調著,在接收著普遍,在漸漸領會本質
在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里故作漠然
和“梧桐樹,三更雨”的記憶情形,就會騰騰掀起,欲將深藏的某種英雄氣概釋放窮盡
被夏日雨水糾纏的梧桐葉,生活的腳步已不象春風中那樣單純輕松,若是沒有足夠的向上伸展之心,時時都可能因了一次暴雨的襲擊而夭折
白晝、黑夜、陽光、雨水甚至冰雹,交替出現,然后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對樹葉進行雕塑
一次雕塑,就是完善性格的創造過程
隨后再來的一次雕塑,還是這樣的創造
自然物象的演替,或許就這么將一片葉子的精神提起,使得在迎接夏季無數次雨滴和冰雹敲打時,葉片的每一種崇高壯舉,都成了無可退卻的剎那間的自信表現
夏日的雨水,總是喜歡用一次次敲打的過程,將樹葉的承受力,反反復復丈量
樹葉的一生,可以經歷許多次風雨的敲打,然而一位英雄,畢生又能夠經得起多少次雨季的敲打呢? 先前清澈而富有激情的雨,逐漸被清冷暗淡的情景所取代,從遙遠之處被冷雨喚來的蕭瑟,正在向著未來追趕
上上下下,遠遠近近,一張張被凄清冷雨敲打的梧桐葉,彷徨不安
個別自負而又張揚的葉子,尚未收回手舞足蹈的姿勢,便被雨點重重擊落于樹下
梧桐一葉落,天下盡知秋
秋風秋雨,把深深淺淺秋季特有的褐色,涂抹在葉面之上,使得樹葉在驚訝中失去了嘈嘈切切,就連習慣于閃動濕濕綠光搖曳的姿勢,也為此而逐漸變得遲緩凝滯
該來的總是要來,該去的總是要去
秋季的梧桐葉,已經走過了大半的生命之路,憧憬、幸福、快樂、憂郁、悲傷、痛苦都已嘗遍,孰多孰少,心知肚明
綠油油怒放了一個夏季的樹葉,已是美人遲暮,風華散盡
葉片開始以時間的方式老去
最初綻放在樹枝上的新綠鮮嫩摸樣,已經漸漸被褐黃脆弱替代,此刻,如果還能夠找到一點葉片實在的生存意義,那就只有它把更多的營養物質源源不斷輸送到枝條中的搬運活動,還在繼續
其實,梧桐葉始終都是處于搬運物質,甚至是搬運自己情緒的跋涉中
只是到了秋季,這樣的搬運過程,才愈加精彩和清晰起來
的確,失去了春天還有夏天,錯過夏天尚有秋天,秋天若再荒廢,那就等于失去了樹葉一生的所有精華歲月
越是接近搬運活動的終結,樹葉在秋風中傳出的“沙沙”聲,抑或秋雨的水珠摔碎在葉面上的“啪啪”聲,就越是明晰地傳遞出來,仿佛交響樂激越永恒的聲音,那么的微妙、單純、凄美
終于,在一次未曾預謀的秋雨秋風的侵襲下,葉片搬運的步伐,變得踉踉蹌蹌、跌跌倒倒,最后帶著酸楚和依戀,停止了心情的搬運,一片接著一片從樹枝上折斷、凋落,情形里盡是竭盡全力的精神
這樣的情形,是一片樹葉慷慨赴死的終局,除了曾經擁有的生長過程,再無多余的貪婪
秋季貫穿了樹葉一生的意義,大概就是貢獻
淡淡的陽光,雖然再次受到了光禿禿的樹枝迎接,卻因為失去了眾多綠葉的熱情簇擁,憂郁寡歡,不經意地睥睨了一會掩不住荒涼的梧桐,失意而去
除了樹枝繼續在空中應和著刺骨的北風吶喊外,四下一片沉寂
沉寂,是冬季的特點
凋落的梧桐葉,無論先前的生命順與不順;無論曾經擁有過多少次太陽、藍天、白云、鳥啼、蟬鳴和雨水的撫慰;無論過去是一路歌聲還是一路哭泣,現在都徹底復歸于沉寂,泯滅了春、夏和秋季形成的所有理想,掩埋在白雪的覆蓋下,靜靜地等待著一次生命輪回之后散化為空氣、水、泥土的過程到來
逝去的梧桐葉,沒有帶走一樣東西
即使是原本長在它身上的一段細微的葉脈,或者一個吮吸陽光雨露的氣孔,現在也不能夠確確實實被證明是屬于葉子的
樹葉把自己畢生創造的一切,還有身后緊緊追趕的一章章纏綿的情節,都留給了樹干
在任何一段“漬濕所加而不腐敗,風吹日曬而不折裂,雨濺污泥而不枯蘚,干濡相兼而其質不變”的梧桐樹干上,從上至下,由里到外,無不刻滿了樹葉的生命痕跡,還有崇高的奉獻精神
把凋落死亡的梧桐葉說成是一次冬季里的睡眠,一點也不為過
因為,一切物象表明,睡夢里的梧桐葉,已經在所有植物都不知曉的時空里,重新獲得了它的命運,懷著對梧桐樹的思念,期盼著一次精神的凝聚,然后在某一截梧桐的樹枝上,重新出場
葉的一生,就是人的一生;葉的精神,就是人的精神
這個意象的產生,源于一片普通的梧桐葉
建在故鄉原大隊部院子里的這個建筑物最初是誰發明的我沒去考證,我只知道它是從外面學來的
在那個全國農村學習山西省那座山上的那個大隊的時候,大隊支書帶了幾個土專家——實際上就是手藝好一點的泥瓦匠,出去走了一趟,回來就在大隊部院子東北角的那塊草灘里建起了這樣兩座鬼子碉堡似的東西
一個我非常敬重的老師說,他根本不相信離婚這件事,特別是有孩子的婚姻
離只是一種形式,內在的情感永遠藕斷絲連
我不知他說的對否?聽了他的話,我是愣了許久的
“停止,兒童!”國王號叫一聲,“我把工作都報告你!”接著,他將喪失王冠的工作從頭至尾地講了一遍,交代他不要報告兩個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