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年的蘭州是酷熱而撩人的,在我和龔家灣的居民們和平共處的時候,一位姓顧的先生在南方的一家頗有影響的大報上發表了一篇題為《蘭州人的穿戴》的文章,其中的嘲諷意味很是明顯
這引起了蘭州文化界人士的極大憤慨,晚報上專門就此開展了對顧先生的口誅筆伐,認為他是別有用心,在一年一度的“蘭交會”前夕有意丑化蘭州人的形象
對此事我基本保持了沉默,但私下里,我認為顧先生有些小題大做,難道在北京、廣州、上海這些大都市里,就沒有犯罪發生?就不存在其丑惡陰暗的一面?
姥姥聽到后,愣了一下,她正在揉面的手停住了,我看著她的手有點顫抖了起來
然后姥姥也不顧自己手上有面渣子,兩只手搭在一起,放在腿上,吧褲子沾地有點濕了
她弓起身子,好像這樣可以保護自己一樣
半晌沒說話,我求了姥姥好幾次,姥姥才開口
流過芳華的時節,穿過明顯的過往,功夫已不是完備的圖章,生存也填補了瑟瑟的體驗
來日的點點滴滴在回顧中偶然泛起蕩漾,又翻開過往的回顧里,那些朦朧看來,被功夫拋棄起來的舊事……
過了雨王廟,我們又拐到了“天下第一木棧道”上,踩著圓圓的松木壘成的木道,我們心里還嘀咕,怎么能算天下第一呢,口氣好大呀
不過走完我們才知道,那木道可真的是長,號稱天下第一想來也不為過
木道兩旁古木參天,又不時有山泉在木道旁邊時隱時現,有時累了,就隨便坐在木道上,聽橡樹種子掙開刺猬樣的外殼,從高高的樹上蹦落在地上,發出的清脆的響聲
看它那么光滑可愛的樣子,就順手撿幾個放在包里,打算拿回家給女兒玩
回家后,我的“輝煌戰果”贏來了妻子、兒子的歡呼
吃晚飯時,妻子用筷子挾了一塊菌,送到嘴里嘗了嘗,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瞟了一眼正在有滋有味吃著炒菌的兒子:“好不好吃?”“好吃,好吃,比平時都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