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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在寧津縣糧食系統上班，離德州老家50多公里左右的路程

    回家時，就靠那輛騎了十多年的舊自行車，即便是順風，也要騎三個多小時才能到家，所以父親一般是一兩個月才回一次家

    在兒時的記憶里，父親總在很遠的地方工作著

    　　父親也從不懂維護自己的妻子

    有一年母親跟隔壁的阿姨吵架，對方擺起潑婦罵街的架勢，聲聲“婊子”震耳，父親在一旁一聲不哼半言不發

    更有甚者，總是一家四口滿堂而立的時候，他還“婊子婊子”罵得歡快響亮

    就是那一次，我母親猛然揚起菜刀，朝著自己的腦袋一刀揮下去，斷了半把頭發，傷痕現在還摸得著

    那半把頭發在我家墻壁上掛了幾年，我現在想起來心里都還會發悸

    　　老漢人這功夫卻又省悟過來，感觸有些奇異，徑自前來查看

    敲敲門，叫"阿囡開閘！"姑娘顫聲叫母親等一等

    老漢人性："母親就母親，如何你母母母母母的——要暗害我呀？"姑娘不得已開了門放老漢人進入，本人卻頑強地向床前一站，扛著肩膀守住帳門，反手抓著蚊帳

    老漢人查詢起來，她只說："看不得的！"老漢人確定要看，她竟和母親扭打，被母親推了一跤，她連忙爬發跡來，又去固守著帳門；反抗著，又是一跤摜得老遠

    母親顯現蚊帳，娃娃生在內里趁勢一個跌撲，跪在老漢人跟前，衣褶飄起來搭在頭上蓋住了臉

    老漢人喧嚷起來道："嚇煞我了！這是什么怪物？"

    　　這個電話基本上隔一兩天就會打倒我的手機上，一開口就問我：“蔡老師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時是位中年婦女，有時又是個聲音沙啞的男人

    去年中秋節的前夕，母親打來電話，說明天是全家團園的日子，讓我帶著全家回去，家里準備了我們愛吃的菜和點心

    晚上下班剛進門，家里的電話又急切地響起，一聽，又是母親

    她第一句就說：“明天，一定回來啊！”“噢，不過也說不準……”在我猶豫間，母親那頭的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