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湖邊的結果一遇,我堅忍的對本人說,放你走,荷花保持為我獨開
我第一次看到你抽泣,我的心不是疼,是針扎似的疼,你說,讓我等你,功夫會變換十足,有一天,你我仍舊會相偎著賞荷開,聽蓮語
我笑著抽泣
稀粥你會自小喝到老,麻辣燙卻不許
我也發端忘懷了,我供認這個變革,我供認這個究竟
看了一個影戲,此刻再看一遍,猶如是第一次看似的,我該欣喜仍舊該凄愴?
…… 夏天收麥時節,掛滿枝頭的黃中帶紅的杏子,在山風吹拂下,從樹上跌下來,一直從山上滾到山下,滾到操場里,這時,我們玩耍的隊伍里就有些混亂
那年春天,來了幾個人,用什么儀器在山上山下測量了兩天后,還不到一個月,一支水利工程專業隊開了進來,他們用馬車拉來了勞動工具和帳篷,在山下駐扎了下來
于是,山上插滿了紅旗,在風中獵獵飄蕩,墻壁上也寫上了“水利是農業的命脈”字樣的大字標語
他們要在山腰建一條水渠
專業隊的人們歇緩的時候,有人就漫起了花兒: “月亮地里一盞燈,我把石頭當了個人
手扳石頭給了個嘴,又失笑來又后悔
” …… 老師聽見后,把我們集合到操場上,排成方隊,唱《打靶歸來》: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
漫天的紅旗迎彩霞,嘹亮的歌聲滿天飛 …… 我們的大合唱壓過了他們的花兒,他們就停了下來,高興地看我們唱歌,說我們的老師有本事,會教娃娃
真的,老師什么都會,教我們識字、算術、唱歌、畫畫
我因為離家近,老想往家里跑
課間的時候,就給老師撒謊說,“我肚子疼”
老師摸著我的頭,笑著說,“你回去轉一會兒后要快些來上課”
現在想來,他應該是我所接觸的第一位懂心里學的老師
他還教我們在“田”字格里寫字,必須寫得橫平豎直,方方正正,和做人一樣
一年后,他應征入伍了,臨走之前的幾天里,他穿著統發的軍裝,在學校里走來走去
那時的電影全是黑白片,但解放軍的服裝我們的卻能感受出是綠色的
在我們心中,老師跟首長差不多
最后一次見他,他的眼眶里還有淚痕
原來,他和幾個好朋友一起玩,不小心把鋼筆尖碰到了褲子上,就為針尖大的一點藍色,他們用綠蠟筆幾乎涂了一夜
村學里也經常有一些文藝匯演之類的活動,我們人雖然小,但當時排練過“智取威虎山”、“紅燈記”等樣板戲
當然
中國散文中這樣子到末尾一筆宕開,宕得這么懇切,又這么漂亮,真是只有魯迅
大家不要小看這結尾:它不單是為了話說回來,不單是為了文章的層次與收筆
我以為更深的意思是,老先生看事情非常體貼,他既是犀利的,又是厚道的,既是猛烈的,又是清醒的,不會將自己的觀點與態度推到極端,弄得像在發高燒——一個憤怒的人同時是個智者,他的憤怒,便是漂亮的文學
他緊跟著說,那我也變成一朵云,我會跑到天上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