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咱們第三次下車了
19、不求出題全會,但求蒙題全對
致期末考試
傍晚時分,我正在去曹明連家的路上,我們的房子在村莊的高處,但離著也不太遠,這一段路還沒有被水所淹及
地上一片狼藉,被沖到路上的雜物,塑料袋、用過的衛(wèi)生巾、可樂瓶、白色的塑料泡沫碎塊、紙片、果皮的菜葉,那是從工廠生活區(qū)的下水口沖出來的東西,全部在這里一路盤點開來
還有雜草、樹葉和斷樹枝等物,纏在了曹明連家門口的那根電線桿固定拉索上,一大團,正好塞住了下水口的通道,那些臟東西就全往他家的院子里去了
曹明連家的院子已經被一尺高的渾水淹著
靠西邊的柴草房已經倒了,黑色的檁條和梁全散落成一堆,瓦片全掉在了水里
里頭的柴禾也全濕了
曹明連和他的老婆正在屋門口用鐵皮簸箕往外掏水,門口用蛇皮沙袋堵著
屋里亂成一團,他家的谷倉也浸在了水中
那架風車有點斜了,一邊讓水抬起來了
我說這樣掏水能掏干凈嗎,水比你家里高,肯定會從各個縫隙重新鉆進去的,你們在徒勞
曹明連說那怎么辦,總不能看著水在屋里泡著吧,能掏多少算多少
他已經沒有心思顧及他的老酒窖,那里頭有好幾十壇貯存了兩年以上的老酒
上個月我還跟他一起喝過,不過我的酒量不行,他是真喝,還有老朱
三個人喝了兩斤多老酒,我最多喝二三兩
他皺著眉頭,指著那個酒窖說,本來指望年底用這些酒換點錢,現(xiàn)在已經顧不上了,房子能不能保住還難說!我知道他所說的話都是真實的
可本年一場大疫癘把十足都走樣了,每天都按訴求分隔在教不讓外出,親屬不串了、花燈不見了,嘈雜的社火也不出來了,每天在教都是在雙親的監(jiān)視下做功課,一個多月都悶瘋了,每天掐指算著始業(yè)的日子,可偏巧到了本該始業(yè)的日子,卻又退后了
即日畢竟盼來了始業(yè),早夙起床,依照班主任教授微信報告的功夫段早早來書院,心中多罕見些沖動
在又一個新春行將光臨之時,我更加孤獨與獨孤,素指凝情,幽憤何故,幾滴清淚灑落鍵盤,一部分癡癡地坐著,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去推敲,聽任斗轉星移,我不過靜靜地坐在這邊,看著功夫流去
將本人的每天情緒,或悲或喜,都付與在筆墨里,在疼得不許自抑時,一遍遍的聽著凄愴的樂律,一次次,風氣有你,風氣疼愛你的十足里走了出來
愁苦若此,創(chuàng)口難于愈合,伴著我的今世當代,每天的凌晨和晚上,我舔讀創(chuàng)口,咸咸的血與咸咸的淚在細水長流的時間里漸漸地浸滿素箋,是誰薄情的衰老了我的相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