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下這四個字,我已隨意回想起昨夜翻到的扉頁: 我無名的住所 與榮耀無緣
我獨自唱著自己的哀歌, 它的魅力只對于我個人而言
——C.布努律
此魚無堅齒利喙,緣何而好斗?心甚奇之
于是便飼之于缸內,果見此魚性兇悍好狠,遇它魚必追而攻之,遇善類而屢欺之,如金魚,每每被它啄得鱗損皮破,若遇形巨身碩之魚,它卻是退避三舍,遠遠地躲在缸底一隅
若遇同類必爭斗不止,必至血竭身殞方止
觀其爭斗之狀,鰭張帆立,鱗甲奮涌,體似遽然間膨脹數倍,類戰場上相遇之兵,擁戈操盾,奮力爭先
兩魚必爭斗至一方亡乃休
而勝者亦皮開肉綻,難以長存
途經老劉家的人,城市在天井里坐片刻,喝杯茶,和老劉聊會兒天
老劉一家待人關切,鄉鄰聯系也很好
對于途經的人,老劉更是裝煙篩茶,往往酒肉寬大
到場里打麥子,旁邊是我小時侯的伙伴月鋒家的場
月鋒不在,他的媳婦帶著個二三歲的孩子在場里翻麥,孩子調皮,滿場亂跑
我母親看了,眼神里寫滿羨慕,月鋒和我同歲,他的孩子都這么大了,我到現在還沒有結婚
母親想孫子呢,別人和她一般年紀的都抱上孫子了,她很失落
我說,元旦我就結婚哩
母親卻很淡然,說,早該結了
停了一會,母親又說,你看這個媳婦累啊,一個人在家收這些麥子
我說,月鋒過麥也沒有回來?母親說,沒有,他在外面開車
又說,他爺爺去世他也沒有回來
我一驚,他爺爺去世了?他爺爺繼銀,是個黃河里的老船工,剛退休沒幾年,六十多歲的年紀,怎么突然就沒有了?母親說,白天還好好的,晚上一口氣沒上來就死了
繼銀老實,一生沉默,我長這么大和他說話不過三句,卻還是覺得失落,生命怎么就這么脆弱呢?
第一次見她,該當是在高級中學一年級放學期大概我不領會的更早少許功夫
她給我的發覺就像其時書院里的紫丁香花,若水柔香,玉色含芳
一種遽然了解的發覺跟著心跳的連接加快涌上心頭,而我只是不過站在離她大概一個羽毛溜冰場的隔絕便對這朵紫丁香一目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