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一條由東至西的兩邊栽著楊樹的公路,我馬上就到你那了
遠遠的,我望見你身上蓋的土堆,褐色土已有綠意,家人與你的生死界限僅僅是這堆土
到了你的身旁,黃白色的枯草依然很明顯,卻好無綠意,正是應驗了“草色遙看近卻無”
我用鐵鍬把你墳墓周圍的土往上堆了堆,再把大塊的土弄碎,攤勻,把你的飯桌察干凈,擺好了飯菜,也把小兵器一件一件擺好,你喜歡嗎?接下來我該給你燒紙錢和我寫的東西了,我看著“燕來燕往又一春,年年歲歲節相同
淚眼漣漣魂不知,酒愁腸斷人難歸
今朝還把紙來燒,他年不知淚眼人
”的紙片被火焚燒成黑灰色,黑灰燼被風吹拂著,凌亂地飄落著,直到看那灰燼沒有一點星火,燃不起枯草,我放心了,也該走了
這時公路旁的樹上傳來布谷鳥的“布谷、布谷”的鳴叫聲,清明過后,又該播種的時候了
其實蒸餾是釀酒的一道重要的工序,我們用的是木甑子加天鍋的原始的冷卻蒸餾法,我們家的木甑子是用楸木做的,做工不錯,不知用了多少代了,多少年來仍完好無損;楸木本身就耐腐蝕,加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溫蒸餾,這就能使它得以代代相傳,若是不用了,折開來按次序疊放起來,捆扎好,等到重新啟用時,箍起來就嚴絲合縫,仍然是不漏汽不漏水
秋日里的碩果仍舊在淺笑中做好籌備,不過被這誘人的月色所迷惑,用輕薄的心來擁抱這溫柔的月色
固然不過短促的依靠,卻能感遭到那一份欣喜,似乎回到那動搖的時間,在靜靜的余味
對于梯田的壯麗我覺得我無論怎樣編排文字都顯得蒼白,有些東西你只有親身感受后才能領略到他的美
我是一個東方人,我也在此留步了,不只是留步,而是退了出來